在微物跟巨觀中間游移,《借物少女艾莉緹》一部電影裡面能包含擴展的東西實在太多了,當然這也是吉卜力工作室一貫的風格,所以,生態、借物、友情、家庭這方面的心得,這次先都略而不提了。
 

  《借物少女艾莉緹》是部喜愛微距攝影或是雜物的人會讚嘆的電影,日常生活中的小東西,枝微末節的小雜物,不同於人造的迷你紙娃娃屋,只是把事物等比的縮小,借物一族生活所打造佈置的小屋子,看著那些曾經不經意在指尖流轉的小東西,到了借物一族的身邊,例如女主角艾莉緹身上的夾子及珠針,爸爸大人(對,一定要用尊稱,因為爸爸大人太萬能了)用的雙面膠或是那座小燈泡,有著類似或是截然不同的用途,應該是可以讓雜物迷一路紛紛驚嘆的小地方。
 

  而那些對於日常事物的近距離角度,不同於人眼習慣的大小規格,暴露出的質感花紋,對於庭院自然植物等的貼近,還有平日只有寵物才見的穿梭其中的運鏡,視野中本來忽見如同背景的細微,在電影裡,通通成了不可漠視的周遭。
 

  除了背景物品之外,《借物少女艾莉緹》的人物塑造也很有趣,艾莉緹是典型的宮崎駿女主角,和強大的父親相比常常歇斯底里緊張的母親,電影前半幾乎都在串場外婆牧貞子,像是野生動物生猛又會飛天的斯皮勒,以及我很想拿來講講的男主角翔,和幫傭歐巴桑阿春。
 

  翔啊,絕對是個腹黑,雖然說身體孱弱的在人類生活中暫時沒有什麼戰鬥力,但是可以想見病好了之後,大概是拐人界的高手,那聲不動聲色安安穩穩的「不要害怕。」應該是讓一大票螢幕前的少女師奶(?)在心底不由自主的想應聲吧,而把方糖當禮物還夾帶紙條的主動出擊,哄著艾莉緹留下來聊天還問到了姓名家庭狀況,和最後在廚房和阿春鬥智的聲東擊西,眾多少女師奶(哪來的?)應該都在想著,小翔你趕快把病治好長大成個好個腹黑的好男人回來吧。
 

  幫傭的歐巴桑阿春,也許就是設定在這樣看似一片美好芬芳的電影中,負責展現陰影跟製造波瀾的角色了,若是翔這一家人代表的是善,那阿春最後把母親當作什麼小昆蟲抓進罐子用保鮮膜封著,幻想著找除蟲公司可以抓到借物一族動作,像是原始不帶意義目的的惡,在知識、規範、教導之外,類似小孩子般,天真但又殘忍的惡。
 

  抓了借物一族是為了什麼呢?深惡痛絕嗎?倒也不是,也不見如同撲滅害蟲般的斬立決,反倒比較像是小孩子看到新事物玩樂般的興奮嘻嘻,當作炫耀的目地意味,你看看呦這稀奇有趣的東西,玩具沒有到手更是一整個耍賴般哇哇大叫,對,我說的是對待物品的態度,因為和自己不同種,因為對方小小的,跟眾多歐巴桑一樣,面對生命的時候,不論是不是同種的生命,都會把對方當作物品來對待。
 

  而翔自以為為對方好的幫艾莉緹一家換了廚房的整面牆壁,也何嘗,不是另外一種的惡呢。
 

  《借物少女艾莉緹》是篇在時間感上很微壓縮不拖泥帶水的一部電影,感覺上像是正在起頭,就要分離了,一切點到為止停在最美的那一刻,連惆悵都很淡然,但這仍不減損為一部美麗、值得靜靜欣賞的電影。
 

  和毫髮人(亞瑟的奇幻王國:毫髮人的冒險)的身高比較起來,這種手掌大小,十到十五公分的大小,不需要放大鏡就能溝通(借物一族日文讀說都沒問題呢),實在是居家小精靈的最佳身高大小。(開始亂講了唉呀……所以就到此為止吧。)
 

  對了,竟然可以翻成「借東西的小人阿莉埃」真是讓人笑倒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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