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只是有時雷闇睡在身旁,不會無聲驚恐的醒來。
 
 
 
  雷闇似乎做了自己的決定,而且他也沒在顧慮我的想法,他依舊是個我行我素自私自利的傢伙。
 
  他用風刃在兩個房間相隔那面牆上,切出個伸手寬天花板高的大洞。
 
  那時他從陽台翻進我的房間,還沒反應過來我只看到四道藍黑色的光芒,接著他朝牆壁用力一踹,只見那塊牆壁如骨牌般應聲倒下,倒進雷闇的房間裡,令人訝異的沒有揚起多少塵埃。
 
  後來幾天,每當我用念力把牆壁拉起定好之後,雷闇就像是劃豆腐般削開更大的範圍,重複了幾次這種愚蠢的你丟我撿,是我看不下去,覺得這整面牆都要應聲倒下了,才不得已停止。 
  看著那整面像是工程進行中準備要裝上,現在卻倒在地面被我上鎖的落地窗,是不是所有阻擋雷闇的事物,都只有倒下的結局,那風刃要找上的應該,是我,阻止他自由進出的不是這面窗,不是這面牆,是我。
 
  我看著地上的落地窗,輕輕的吸了口氣,我盯著它以一邊靠在地上為軸,慢慢的轉動直立拉起,伸出右手掌,用指尖輕輕貼著玻璃,像是吸盤把落地窗這片拼圖,塞回原本的洞裡。 
 
 

 
  百般無奈我走進了那家酒吧,酒保依舊在吧台裡,像是在檢視昂貴的珠寶般,小心翼翼的擦著玻璃杯,我的一聲「請問?……」換來的是他皺眉的表情。
  
  「你有見過我的貓嗎?銀灰斑紋,大概這麼大而已,脖子上有銀色絲帶,」我用手比著大小,「走路有時候還不太平衡,跳躍落地的時候很容易摔跤……」還有,他的眼神很像阿樂。
 
  酒保繼續搖頭,放下手中的乾布,「老闆很快就會來了,他大概不會很高興見到你。」手指著門口,下逐客令了,我點點頭,「謝謝。」轉身,正準備拉開大門,酒保又開口,「你那天來的時候,並沒有帶貓。」我楞了楞,走出酒吧,那是跑到哪裡去了,真糟糕,所有可能的地方我都找遍了。
 
 
 
  久尋不著,讓我有點毛躁的一下一下按著電視遙控器,跟畫面上的節目沒有關係,只是因為我很煩躁,畫面停在播著快節奏舞曲的頻道,我閉上眼轉小音量,再睜開眼的時候,是雷闇站在我的面前帶著疑問表情望來。
 
  已經很習慣他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我悶悶的開口,「我的貓不見了。」「什麼?」他不明白的反問,我關上電視再重述一遍,「我的貓不見了。」
 
   他在我身邊坐下,「那再買一隻不就好了。」「不了,再怎麼像都不會是原來那隻。」我搖頭,看著窗外又開始下起午後大雨,就像那天我發現小東西的天氣,雷闇的手伸近我的脖子邊。
 
  「呃,這是什麼?」我看著雷闇想要扣上的項鍊,銀色的細蛇鏈上懸著銀製的倒十字墜子,線條十分的簡潔典雅,十字的中央鑲著白水晶,「送給你的。」雷闇依舊和我的髮尾奮戰。
 
  「你是不是在巷子裡臨時寄賣攤上,跟穿著黑色襯衫眼睛是深藍色的男生買的?」我詫異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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