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冰澄說的是“單純”這兩個字嗎,我坐在陽台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看著夜空中的星星,為什麼她會用單純這個字,今晚的星星好像特別亮,好像雷闇的眼睛。

 

赫!這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會想到他身上去,一定是今天被他嚇的半死的關係,我開始可憐起那位被雷闇整的仁兄了,我還是早點睡好了,逃避幾個小時是幾個小時。

 

當我起身離開陽台,卻看見雷闇坐在隔壁陽台欄杆上,似笑非笑的盯著我看「怎麼,想出來了嗎?」

 

他是坐在哪裡多久了,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一向自豪的敏銳感官,似乎一點都派不上用場,他在我的四週自由的出入我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就算相處最久的阿樂也沒有這麼自然的溶入我的生活,我對他真的有那麼熟悉嗎?熟悉到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程度。

 

我一邊想著這些問題,一邊懷疑還是我的感官退化了,無視於雷闇的問題跟他的存在就直直地走進房間了

 

睡到半夜,突然驚醒,因為同樣的惡夢,自從那件事以後,我常常作著這個奇怪的惡夢,奇怪的是,我每次都不記得惡夢的內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但每次都驚恐的滿身冷汗醒來,然後再也睡不著瞪大眼睛渡過剩下的夜晚,藥物也沒有效果

 

博士曾經說過,「你作惡夢的腦波跟一般人瀕死經驗時的線條一樣,或許就是因為太可怕了,你的身體為了保護自己所以選擇遺忘,等到哪一天,你能夠記起惡夢的內容,就是你不害怕的時候了

 

我坐在床上雙腳微弓,把頭埋在雙手中,我努力的回想惡夢的內容,可是我只覺得我好像有聽到負責人冷酷殘忍的聲音,到底還有什麼,還有什麼……

 

啪的一聲,桌燈被扭開,雷闇走到床邊,聲音低低的說,「你還好吧?」

 

「沒事,只是作了惡夢,」雷闇遞了一杯水給我,我坐在床沿一飲而盡,「你是怎麼進來的?」我拎著杯子邊問

 

雷闇什麼都沒說,只是半跪下來,用專注的眼神盯著我好一會……

  
   不妙!他突然伸手把我緊緊的摟進懷裡,我很想推開他但連手臂都被箝住了,然後是一陣的靜默,雷闇的心跳聲慢慢的成為我空白腦袋中的唯一背景,雷闇緩慢的開口,「你剛剛發出了很可怕的聲音。」我整個人悶在他懷裡,「我全部不記得

 

雷闇輕輕的放開我,用手捧著我的後腦杓,直直的盯著我的眼睛說,「要是睡不著,可以過來我這邊。」說完他就走出陽台翻回去他的房間,留下我一人呆楞坐在床沿

 

我低頭,用手指轉著玻璃杯,什麼都不想,卻阻止不了雷闇剛剛的動作所帶給我的震撼,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我的心情很平靜但是餘波蕩樣的衝擊還是一波波的湧現,雷闇什麼時候有這麼柔和的線條,這麼溫柔的表情,跟平時的他不一樣,還有他的擁抱,不知道為什麼讓人覺得安心,是因為心跳聲的關係嗎,還是因為他的體溫,看似冷血的雷闇,卻有著令人覺得舒服溫暖的體溫,我摸了摸額頭,剛剛因為貼在雷闇的胸膛上面,還留著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不知道發呆了多久,我一回神,床邊的鬧鐘顯示已經四點多了,我看看窗外,天快要亮了,睡不著索性坐在陽台欄杆上看日出,我轉頭看了看雷闇的陽台,落地窗開了半個人寬的細縫,可以看見白色的薄紗窗簾露出下擺隨風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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