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偏執狂,你也知道說不出口的東西才是最沉重的。
 
  看著我煩躁的拍蚊子還順便拿樟腦膏東抹西抹的,然後什麼也沒說卻又繼續繼續那擺明焦躁這抓那抓的動作,也許你只是嘆一口氣無言的逕自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完,畢竟那種沉重的東西需要醞釀之後才會爆發,在旁邊守著也不會因此就好過一些。
 
 
 
  所謂氣急攻心、喪失理智這些我都經歷過,反正來的快去的也快,沒什麼大不了的白目事情只不過考驗我破爛的修養,不用多久就可以恢復原有的水平,但像這次怒氣加怨氣拿不出來一哽心頭連卡了好幾個禮拜,我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好,不知道是要操傢伙去狠狠的扁人算帳,還是乾脆自暴自棄的攤成一團泥擺濫,兩種我都認真考慮過,然後卻固著的什麼都不改變的,維持在事發前可以算是中間的區域搖擺扭曲移動的狀態。
 
  天知道我忍的內傷有多重,那種表面和諧內心傾斜的狀態,留了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片面宣言之後,我還一度考慮把實驗室炸掉付諸實行,讓你擔心了,一連好幾個禮拜小心翼翼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突如其來的抓狂崩潰,也多虧了你,臨門踢了我一腳,幫我轉換了注意力,否則那極其吸引人的念頭,還不知道要在我腦海裡繞多久。
 
 
 
  的確內傷慘重,被小人在背後桶一大刀,就算有戰友但還不到公眾仲裁的時候,我家老闆卻執意的說,那、一、切、都、是、我、的、錯。
 
  一瞬間詫異完之後,不被信任理解體諒的憤怒比被小人陷害的怒氣更翻騰洶湧,其實我想回嘴說,「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這種一丁點鳥事情你都這樣想,不管怎樣明明不是我的問題卻都是我的錯,那誰有辦法在你這唸碩士!」那時震怒到顏面神經一時斷裂,嘴巴張不開話沒說出口,也沒拿自己還想要的碩士畢業證書耍任性。
 
  而事至如此,再繼續靠么哭訴我為那件事情付出多少心血,再怎麼解釋錯誤不是我犯的,搞砸事情的那傢伙其實就是老闆沒種扁的,莫名其妙扛了黑鍋又連自家老闆都不挺有多麼鬱悶可悲倒楣,有一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些事情跟戰友一起鬼吼髒字連篇還可以,其他時候只不過讓老闆更有理由可以藉故修理。
 
 
 
 
 我記得我是從,「如果我對老闆的信任跟尊重都瓦解的差不多,那我要怎麼繼續受他指揮的在他下位和他繼續共事下去?」這個角度切入,才終於有辦法開口跟你談。
 
  我當然會懷疑也會害怕,畢竟我對他已經完全心寒,下次類似的事情,不管有沒有利害衝突他會不會一樣也把他的錯誤往我的頭上扣,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會不會繼續講著那些表面話實際卻把我推出去送死,我這種沒處伸冤的代罪羔羊,我除了來個自怨自艾的以死明志或是來個玉石俱焚的報復,我還剩下什麼好做。
 
  聽完我冷靜述說的疑問,你也不過只是苦笑的回我一句,「世界上哪裡不黑暗,這種難題……先保護自己吧。」
 
  狗急跳牆亂咬人,星空藍被逼急了也只會改過很久的流氓性格冒出頭忍不住直接動手攻擊,要死也會拖墊背的所以我選後者。
  
 
 
 
 為什麼好好事情要弄成這樣血淋淋又難堪呢?
 
  這個答案我知道,你說過,因為我們活在現實世界。
 
  謝謝你安慰我說,「其實你很努力也很堅強,問心無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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