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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鬼屋,雷闇面前的桌上攤了一大堆今天的晚報,他正轉著電視台看著各整點新聞的頭條,如同我們預期的沒有其他的消息傳出,表面上還是單純的火災意外,最後一封恐嚇信,應該還在鷹井雄猆的手裡。
  
  「是時候,『倒數』。」雷闇簡短的這樣說,關上電視,放任他身邊的風,捲起一張張的報紙。
   
  下了車翻進圍牆,半夜空曠一片黑暗的花房,旁邊的大宅裡只有少許的光點,雷闇扭開花房的門,我跟著走進稍微點了數目,「是一定夠,如果你不要太粗魯。」
 
  「站靠近我一點。」雷闇掃視依舊是一片寂靜的四周,「這樣?」我往前站了一部,距離他的後背大概有一步之遙,「不夠,如果你想跟那些花一樣下場。」雷闇邊開口輕輕的折著自己的手指,我又往前站了一步,有點像是小學生排隊的距離,應該夠了吧。
 
  「這樣才差不多。」雷闇大手一撈,我突然變成後背靠著他的胸前,我正想移動,「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伸手。」雷闇這樣開口左手環過我的胸口輕輕的搭上我的右肩,而他伸直向前的右手,朝上的掌心冒出了個像是飛盤般的藍黑色光芒,「別讓我分心。」雷闇這麼說,我只好乖乖不動不出聲。
 
  光芒快速的旋轉脫離雷闇的掌心,瞬間,花房裡所有的白玫瑰花苞,脫離那鮮綠的蒂,飛上了半空中,像是花雨般的紛亂落下。
 
  我抬頭往上看,往下落的第一朵花,輕輕的砸中了我的額頭,「唉喲!」我小小聲的哀了一聲,只聽到雷闇像是暗笑的呼氣聲。
 
  花朵繼續落下,卻再也沒有任何一朵碰到我們的衣角,有股圓弧的氣流,包覆而下,從雷闇為圓心到我鞋尖前的五公分,地上乾乾淨淨,最後一片葉子停下的時候,氣流也漸漸停止,「走吧。」雷闇轉身出了花房,順便用他的氣流將地上的花苞推往兩邊開出條路。
 
  站在花房的門口邊,雷闇打開我們帶來的箱子,拿出預先準備好的卡片跟硬紙盒,我輕輕勾著手指,一朵朵的玫瑰花苞輕輕依序的飄出,降落在紙盒裡,「夠了。」雷闇開口,我輕輕一彈指,多餘還浮在空中的花苞,自動落下。
 
  雷闇從箱子裡拿出已經加了抗凝血劑的一小管血遞給我,扭開蓋子我看到那似乎變的特別濃稠的血,「加錯藥了嗎?還是去了部分血清?」不禁皺眉頭,血液平順的從管裡浮起,在盒子的上空五公分處濃稠蠕動,自動排列成『13』的字樣,我再輕輕一彈指,血液順著重力落進只有十乘以十五公分的紙盒裡,噴濺在白玫瑰上。
 
  明天早上,陳伯就會在大門口前發現這不知是誰送來的奇怪紙盒,憑著盒子上的卡片,『此致鷹井雄猆先生』,而讓鷹井雄猆看見哪濺在玫瑰上噁心的血滴,然後,再過不到幾個小時,就會聽到園丁報告,花房中種來紀念月薰舞的白玫瑰,一夜之間不明原因的通通從花莖上,凋落了。
 
  卡片裡面寫著,『還有十三天,你將會失去你最珍愛的東西』。
 
 
  
  回程的車上,我忍不住開口,「你剛剛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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