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說,小櫻把鹽跟糖弄混,整碗的什錦粥吃起來是甜的?」我忍著大笑的衝動,看著已經笑出眼淚的鷹井雄猆,「沒錯!」在喘過氣之後,他這樣回答我。
 
  半丁點重點都沒有聽到,我只聽到,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愛。
 
  鷹井雄猆說,希望我是個不會讓小櫻擔心的男人,鷹井雄猆你打算托付女兒終身的人,是將來奪走你最珍愛的人,你還會如此親切的和我談笑生風,分享所謂父女之間的小秘密嗎?
  
 
 
  雷闇沉默著半個字都沒說跟陰沉的表情,嚇的基層組員開會的時候沒一個人敢多吭一聲,連小蜜也只是狀似求救的望了我一眼,好不容易敖到會議結束,全部的人都鳥獸散之後,又剩我們四個在會議桌邊。
 
   感覺到雷闇又盯著我看,我頭也不轉的起身倒水,那膠著的視線還是依舊黏在我的背後,放下水杯,開門,我直直的往鬼屋走,就在焚焰打趣的問,「怎麼,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小倆口吵架了喔?」
 
  大門轟然的關上,雷闇一臉冷硬的走了進來,大概再多那麼一分力,外表腐朽的大門就會眞的裂開,門又被推開,焚焰的似乎興災樂禍的嗓音跟著進屋,「告訴人家咩,你們把事情憋在心裡不會很難過嗎?」
 
  我闔上房門,背抵著門板,我看著落地窗外的那片風景,我上次認真打量窗外是什麼時候了,那個時候還曾經一度赤手空拳的就想逃跑呢,日子只有越過越混亂,這眞的是條不歸路,我還有機會抽身嗎?
 
  喀的一大聲,我的門版也隨著震動一下,雷闇似乎用力的甩上了房門,「人家可是好心的想要幫你們調解捏!讓我調解一下咩!」依舊是帶著絲絲笑意的口氣,火上加油嗎,焚焰的腦袋在想什麼,激將法對雷闇來講應該是行不通的。
 
  輕輕嗶的一聲,我的電腦跳出一行訊息,冰澄傳來的,『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談的?』
 
  『沒事,』我按下了傳送鍵。
 
  『但是雷闇好像不是這樣想的,我知道你今天不想談,不過,你要是想找個人說,我一直都在,』淡淡的關心,隔著螢幕,傳了過來。
 
  『謝謝,』我關上了螢幕,真的是什麼事都逃不過冰澄的眼底。
  
 
 
  我坐在黑暗中,大口的喘息著,低頭看著我因為沁出冷汗而微微泛光的雙掌,又是因為惡夢而驚醒,那沉重的壓迫和打自心底而出的恐懼感,讓我沒有力氣移動,只有僵硬的維持這個姿勢。
 
  我的心跳咚咚的響個不停,只是惡夢而已,只是個你想不起夢境的惡夢而已,像是催眠自己般的輕輕念著,我試著放鬆呼吸,不過一點成效也沒有,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辦法克制的抖了起來。
 
  陽台上有人聲,我十分艱困的抬頭,看著雷闇走近,我還是依舊雙手緊緊的握死毯子,咬緊著牙關停不下來的顫抖,他走進床邊,我還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的狀態。
 
  雷闇坐上了另一邊的床沿,像是攤開張摺椅似的把我的上半身壓平,欺身而下緊緊的把我摟在懷裡,隨著他那輕輕的撫著我的背,和那穩定的心跳聲,我終於可以慢慢的,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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