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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呢?」我問,卻從此,陷入停頓。

 
  我甚至記不起,我問你的問題。

 
  
  
紙張因溼氣而潤,寫下去的時候,第一筆紛紛暈開,我愣了愣,而我的字跡終究模糊的無法辨認,「你還在等待什麼?如果,你愛我,請你說出口。」像是低喃的音調,幾乎毫無阻礙的,在墨水暈成一片之下,你正確無誤的讀出,我剛剛無意識寫下的句子。
  
  因為盯著你發呆而寫出的字句,活像某種濫情書中才會出現的語氣,卻在某個當下流露出我內心的真實想法,然後,竟然被你,完完整整的,唸了一遍;你的聲音,像是某種尖銳的提醒,“被你發現了!”我之前的若無其事,蠢的像是個因為力道太大讓球反彈撞到鼻子的瞬間。
  
  「你……」你似乎遲疑驚訝的語調,在我的腦裡如同警鈴大作,我只想匆匆忙忙的逃走,衣角被抓住的瞬間,「笨蛋,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開口,害我等了好久。」
 
 
 
  但是,不回答,並不代表這問題就不存在。
 
 
  
 
 「只會越來越貪心而已,一旦開始的話。」就像是上癮一樣,停不下來,所有的理由都懦弱的可以,變的非得要,冠上,“我的”。
  
  這種,似乎頗為自豪,但是,背後卻很沉重的形容詞;勢力範圍一劃,疆界的裡外,就無來由的痛苦起來,在承認與被承認的之間。
  
  不是,所有的遊戲玩起來,都是那麼讓人愉快。
 
 
 
  而最後,是因為自由嗎?

 

    

  「真的痛總是來的很輕盈,沒聲音,從背後慢慢緩緩抱著我,就像你*
 
  你穿著不合腳的舞鞋,舞。

 
  而我是觀眾。

 
  因為痛苦和折磨加上忍耐而出現的那種美感,我卻毫無察覺,其實已經很勉強,而我卻連這個也體會不到;等我發覺到,你鬆開眉頭的迥異,那時,你的身體已經自然而然的,赤腳前進。
 
 
 
  而當初,是因為愛嗎?
  
 
 

   掉下了片落葉在我手心裡,在讚嘆那葉面的網絡紋理的同時,我就這樣的收手捏碎,枯葉的碎片從我手指中的縫隙滑落,破裂的那時,我不自覺的就這樣造成混滅。

 
  不自覺,也覺得毫無任何關係,感覺不到一丁點的重要,也沒有任何的理由,像是下意識的動作,自然而然,一如,早晨起床先套進長褲裡的腳,左腳、右腳,想不起來,如通呼吸一般自然,淺意識替我決定,還沒思考之前,我就已經動作。

 
  何其無辜,只是剛好而已,如果這麼解釋,否則。
  
 
  
  

  因為,那時你的笑容,比什麼都美麗。

 
  連給我的省悟,都是這樣的不著痕跡,是你的殘忍,還是你的慈悲;也許兩樣都是,是你的殘忍,也是你的慈悲。
  
  
 
  

  你穿著不合腳的舞鞋,而我的愛太沉重。  

   連自己的殘忍,也渾然無知,我為此罪惡,也為此悲哀。    

 

 

*時光機/時光機/五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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